添望·我还是爱你【梦境/校园/OOC预订】
改了一下重新发
【排雷:微糖微刀,逻辑拯救无效,文笔小学生】
《我还是爱你》
盛望看到笔尖对着的那道题目,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列下了公式。
盛学霸一遍应付着卷子上的题,一边还抽了个神感慨即便毕业多年做起卷子来仍是游刃有余,你盛哥还是你盛哥。
咦?!!做卷子?!!
不是,他都工作一年多了为什么现在还坐在教室里考试?
盛望恍惚地交上了考卷,脑袋里原本被数学题塞得满满的,考完试神经一放松,大脑自动将考题扔进回收站,于是下一秒“穿书”“重生”“系统”“穿越”等等奇怪且反科学的想法“呼啦”一下涌进脑海——饶是盛大少爷一心只读圣贤书也捱不过辣椒、鲤鱼等一干女生的耳濡目染。
没等盛望将那些念头格式化,他的注意力便被身后的人吸引了过去。
少年面相偏冷,眉梢眼角都带着些许锋利,又被这个年纪里特有的张扬柔化了许多。
晚春的阳光耀眼温暖,却仍比不上眼前这个人夺目。
看着盛望呆呆傻傻的表情,江添有些好笑地触了触他的脸颊:“考得怎么样?能过吧?”
盛望仍是不说话,在江添的手指离开时倏地抓住他的指尖,力道大得江添的指尖都有些泛白。
“望仔?”江添疑惑地偏了偏头。
手上的触感是真的,温热的,食指尖有一层薄茧——江添的握笔习惯不太好。
两个少年站的极近,一个张扬明媚,一个清冷内敛,画面十分养眼,惹得路过女生纷纷侧目。
盛望闻着江添身上与自己相同牌子的洗衣粉的味道,想,应该是穿来了一个平行世界吧。刚才做的应该是自招考题,他和江添都坐在附中熟悉的教室里,一起备战高考。
他们没有分离,没有经历过那些悲伤。
他们仍然恣意放肆,仍然快乐单纯。
“太阳晃得我眼晕。”盛望松开手,又拉着江添的手凑到唇边吹了吹,“弄疼你了吧?”
“没事。”江添反手抓住盛望软乎乎的爪子,往校门口走去,“老宋在全聚德定了桌,说是高考前最后一次聚餐。”
“咱们班今天有多少人来北京自招?”
“七个。”
“那还叫聚餐?”
“谁知道呢?”江添拿着手机划拉,“六点开饭,现在干嘛?”
盛望在另一个世界的北京已经住了好些年了,大大小小的地方都逛过,想着以前在附中,就那么点地方,除了偶尔的聚餐就是埋头苦读,这样跟他哥单独逛街的机会,真是少之又少。
最终两人也没能逛成街,反而找了家咖啡店做卷子。
盛望本来已经脱离刷题苦海数年,又回到了往年埋头备考的日子,隐隐有些兴奋。
当然主要原因是江添也在身边,就像从前住宿的时候,江添坐在他对面,塞着白色的耳机,刘海随着笔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,时光在呼吸间变得悠长。
后来他把这份记忆打包收拾贴上了封条,偶尔午夜梦回,总是苦涩地想,从前他弄丢了笔和尺子,江添还能给他备用的,可他现在连江添也弄丢了,他要上哪再找个备用的江添?连带着回忆都变得悲伤起来,一颦一笑都是用什么也无法挽回的,于是那段时光最终成了他的避之不及。
可是现在,心底最深处的人就在他眼前,还是坐在他对面,塞着白色的耳机,刘海随着笔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,他怎么能不兴奋?
盛望终于知道,电视剧里演的都是骗人的,喜极而泣只是艺术的表现手法,跟语文里的夸张的修辞手法一个性质,白描是溢满胸腔的快乐。
一个半小时很快过去了,当盛望和江添推开包厢门时,被门口杵着的人吓了一跳。
“你们这是在干嘛?”盛望打量着举着手机杵在门口的四个人。
“害,就等你俩呢!”老宋把手机怼到盛望脑门前,“视频通话呢,你没看班群啊?说了是聚餐,就七个人哪能行啊?条件不行我们可以创造条件嘛,云聚餐也是聚餐!”
另一个男生捧哏似的接上:“让我们感谢现代科技!”
盛望后撤一步,看向老宋的手机屏,鲤鱼和另外五个人今天在上海。
鲤鱼冲他打招呼:“盛哥好,我们今天也在全聚德!”
边上俩女生讨论着:“不知道上海的全聚德味道跟北京的比怎么样,我还是初二吃的北京全聚德,味儿也忘了。”
于是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,从餐桌上的食物扯到曾经在哪哪儿吃过的美食。吃都堵不上他们的嘴,于是一顿云聚餐硬是被吃出了面对面撸串的架势,于是连带着食量也增大了许多,七个人竟是解决完了两只半的烤鸭加上一桌子菜。
盛望吃的有点撑,歪在椅子上看老宋对着手机描述他在印尼吃的大虾,简直“惊为天人”。
他凑过去在他哥耳边笑:“好蠢啊。”
江添不置可否的嗤笑一声。
因为明天还得上课,于是这群人以可乐代酒。
盛望自打上了班以后就再也没有喝过可乐了,于是今天披着年少的自己的皮,喝了好几大杯,这会儿感觉呼出来的空气都带着可乐甜腻腻的气息。
“嘿!”他突然伸手拍了一下江添,“年轻人嘛,不要老板着个脸,多怕自己猫嫌狗不待见似的,看看人老宋!”
江添一脸“你喝酒了?!!”的表情看着他。
“这就对了!再笑一个!”盛望咧着嘴冲他傻乐。
江添嫌弃地撇开脑袋,抬眼看到那群人正对着视频扭腰顶胯地尬舞,又嫌弃地将脑袋撇了回来,换上一副“有被冒犯到”的表情。
盛望一脸慈祥地看着他,笑眯眯的,半晌,对方像是忍无可忍,又带着些许自暴自弃地低头闷笑。
实际年龄二十三岁的老年人盛望靠在椅背上,心说,年轻真好。
这群人一块儿订的机票,回家时都已经凌晨了。
盛望迅速地洗完澡,躺在床上打了个滚,想来想去最终决定上将江添那儿抢他半个床位。
打开门,江添就站在门口。
“刚想找你。”
“?”
“你今天下午不高兴。”
盛望把他请进了门,踌躇片刻,犹豫道:“哥,你相不相信平行世界的存在?”
江添挑起一边眉毛,示意他继续。
“在另一个世界,我……把你弄丢了,丢了快五年了。”盛望丧气地垂下眼睫,“我其实很开心,跟你在一起很开心,能回到高中时候,不管干多傻气的事情都很开心。只是有一点难过,因为我不知道这个世界里什么时候会来把你夺回去。
“我不想把你还回去啊,哥,你那么好,万一他不知道怎么办……”
盛望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些委屈。
“望仔。”江添打断他,“你要回去,否则,那个世界里的我就找不到你了。”
他的声音低低的,坚定又温柔。
盛望抹了一把脸从床上撑起身来,宿醉之后的脑袋昏昏沉沉地疼。
他趿着拖鞋进了厨房,从冰箱里捞了瓶矿泉水一口气灌了一半,又绕出厨房拐到沙发上,沉默地看着墙上的电子钟闪烁着从23:59:59跳到00:00:00。
梦里的内容他大半记不清了。
中国人有太多与梦有关的字句,南柯一梦,梦里谁知身是客。
——这个不大准确,哪怕在梦里他仍是个假借平行世界的盛望身份的“客”。
他绷直脊背坐在沙发上,像一只炸毛的猫,警惕着周围的一切,直到确认这是个独属于他的空间,才懒洋洋地松懈了下来。
他说。
“哥。”
“你在哪里。”
“我很想你。”
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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